这种想法或许有些自视甚高了——再加上她当时病重在床,也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了殷溶的精力,使他无法全心应付战事。

后一个原因是不是事实姜妱不知道,但是前一个,在知道如今漠辽和秦国已经正式开战的情况下,她觉得八成没错。

她在想的入神,傅初鸿道:“这天下多年没有大战,也不知道胜负会是如何。”

姜妱回过神来,她本打定主意不去思考秦国的事,但是一旦遇上,还是忍不住深思,也幸好她自从在行宫中发过一次病后,情况又好了不少,并没有因这频繁的触及往事而怎么样。

“那陛下觉得,结果会是谁胜谁负呢?”

傅初鸿神色有些凝重,他沉默了半晌,才道:“两方交战,变数太多了,朕不敢轻易下推断。”

姜妱便知道他其实也认为秦国的胜算更大些——以他忌惮秦国更胜于漠辽的态度来看,虽然嘴上不能说出口,他必定是希望结果是两败俱伤,最好漠辽略胜一筹,然后一举削弱秦国的国力,但正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可能性不算大,所以才缄口不语。

这时膳房送来了午膳,帝后二人便中断了话题,前往偏殿中进午膳。

期间傅初鸿见姜妱的饮食还算正常,便道:“朕见你进膳也算不得很挑剔,怎么仍这么瘦弱?”

姜妱其实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讲话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陪她吃饭的人却仿佛各个都是话痨,不趁吃饭的时候跟她说两句就不自在似的,于是只得尽快将口中饭粒咽尽,才答道:“毕竟伤了元气,还需要时间保养……另外也可能是家传的,父亲的身材就十分削瘦,今日见了阿弟,更是文弱的很。”

傅初鸿这才想起来,问道:“对了,你今日见了他……觉得人如何?朕记得他与你乃是异产,一贯不算亲近的。”

“过往的事妾记不得了,只是今日一见,觉得他是个仁义的孩子……只是与父亲不太相似。”

傅初鸿笑了起来:“天底下与老师相似的能有几个?你们家有了一个便是不简单了,难道还指望再出一个‘小东阳’?”

姜妱摇摇头:“妾倒是觉得不随父亲也不见得是坏事……”

她看着傅初鸿,道:“阿弟赤子之心,小小年纪便出来当差,必定是要吃些亏的,还请陛下多关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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